从未想过章文昭气性如此之大,宁远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哄人,也没能换来对方一个笑脸。这晚临入睡的时候,章文昭干脆在二人之间摆了个大迎枕,即便退一步允许了宁远与他同床,却要与人隔开。

        宁远气笑了,抓起枕头就要往地上扔,章文昭便停了脱衣裳的手,竟打算去书房的软塌上将就一晚。

        那软塌如论如何也睡不了两个人,章文昭真去了书房,宁远就没法再缠着他,衡量片刻,扔枕头的手乖乖放下,给那大迎枕规规矩矩放在了床的正中央,这才留住章文昭。

        谁也不说话,章文昭吹灭油灯照例睡在外侧,但以往是面对着宁远将人抱在怀里,这回便是背对着人,端的是狠心无情。

        黑暗里,宁远半点不安分。

        他伤在左臂,侧着睡就将右臂压在了身下。而这样一来,两只手都不方便动作,他只能伸出脚指头夹住大迎枕的边边,一点一点把它往下拽。

        期间章文昭故意翻身,吓得他立时呆住不敢动,直到确认对方没被他吵醒,才继续艰苦的挪动大迎枕的工程,直至将这碍事的枕头从两人胸口处,移到了腿以下。

        胜利在望,宁远一时竟沉浸在移枕头的偷偷摸摸又带刺激的游戏中,冷不丁就听到一句:“玩够了吗?”

        “!”宁远“咻”地抬头望去,只见黑暗里章文昭那双眼睛依旧明亮有神,哪里有半分睡意。

        “殿下到底要做什么?”章文昭的语气里是浓浓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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