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苻缭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他眼里带着笑意:“确实没听你叫过他爹。”

        苻缭也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真的,动了别人的战功么?”苻缭问道。

        奚吝俭沉吟一声,眼底多了些冰冷。

        “那时候太乱,先帝巴不得所有人都去抵抗反贼,已经有些失常,手底下的人也没仔细检查那些个人头是敌是友,出自谁手,便匆匆认了。”

        要冒领军功何其容易,不过是看谁先想到、谁先去做。

        “那……那些被冒领的人,他们也不知情么?”苻缭有些难受。

        “能活下来便谢天谢地了。”奚吝俭凉凉道,“何况那消息传得缺斤少两,不知道军功能换爵位的也大有人在。”

        苻缭从中听出几分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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