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掣立即道:“主子,季郎又逃走了。”
苻缭还没回过神来,又被这句话扰得乱了心思。
他捏紧衣袖,一抬眼便见到奚吝俭深邃的瞳孔盯着他,将他钉在原地。
“离上次他出逃,才过了多久?”奚吝俭道,“孤严加看管,可他还是费尽心思逃了出去。”
面前人的脸又白了一分。
奚吝俭始终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重视一个伶人,还要费力不讨好地为他做事。
他不可能看不出季怜渎是在利用他。
心中那个早被否定的想法不知何时又卷土重来。
他已经卷入新旧党之间,不能再让他插足宦官的浑水。
奚吝俭颇为玩味地看着苻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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