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蝉鸣声渐渐稀疏下去,谢姝宁扬声唤了人进来服侍自己起身。
穿上轻薄的外衫,她坐在床沿上任由玉紫为自己取鞋来。
她不在府中的日子,卓妈妈做了好几双新鞋,料子颜色款式。都拣了她喜欢的,如今不穿等天凉了也就穿不着了。
过了片刻,玉紫捧着数双新鞋进来,有高底的也有平底的,鞋尖儿又做了云头子。周围用纱绿线细细锁出了白山子儿,很是不错。卓妈妈的手艺又惯常是个好的,谢姝宁便指了双平底素缎的穿了,又让玉紫去打赏卓妈妈。
卓妈妈是她屋子里的人,为她做鞋,乃是分内的事。
但在谢姝宁这,只要做得好,那便该赏,也必定有赏。
玉紫管着她的钱箱,闻言便摘了钥匙去取银子。
过得少顷,玉紫回来,身后跟着图兰。图兰难得笑眯眯的,手上捧着只黄地粉彩的细颈瓷瓶,里头插着束玉簪花,洁白如玉,清香怡人。
谢姝宁就让图兰将玉簪花搁在了临窗大炕上摆着的炕几上,随即问道:“你今儿瞧着倒是兴致不错,可以遇见了什么好事?”
图兰连忙摇头,但话语里仍难掩雀跃:“您先前提过,要去田庄上小住,奴婢是想着这事,觉得高兴呢。”
她自小野惯了,又不是汉人,日日被拘在宅子里,难受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搁才好,所以一听到谢姝宁说要去田庄上住,她便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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