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骂之后,徐子东急忙换上一副掐媚的嘴脸,讨好道:“张家圣人,自家兄弟没有隔夜的仇。等到通州之后,咱自掏腰包,请你喝最好的酒,逛最好的窑子,你看如何?”

        张盼很是赞同的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张盼小声道:“骑军与幽州军马合在一处,名义上归你节制,但底子里还是各成一家。李钊若是真心服你,也不会自己动手,而是应该将违反规矩的人交给你处置。这样看来,幽州将军对于你没面上那般服气,最少心底里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徐子东仔细一想,也压低声音道:“的确是这么回事,这些天下来,除开公事公办的打招呼,私底下他也没来找我说过什么。好歹我也是总领两万人马的主将,不说歪门邪道的孝敬,吹一次牛,交一次心总该要有的。可他李钊连个屁都不放,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找他?”

        丑脸书生插嘴道:“亲自找也无妨,张盼不说过一个三顾茅庐的故事,礼贤下士历来都不少。怕只怕就算你亲自去,人家也不一定给面子。到时候撕开脸皮,弄不好就是大将军和胡三归那般局面,连貌合神离都做不到。”

        左右都觉有理,徐子东气愤道:“难不成就干等着?军心不聚,去到御金之后相互防着一手,那不与独孤一方和西蜀两家一样。眼看着肥肉在前,却生怕别人吃得多自己吃得少,到最后谁也吃不着。”

        周武陵双手一摊道:“那能怎么办?怪只怪你太年轻,资历太浅。别人都是循序渐进,你倒好,一上来立下的功劳比别人十多年的军功还高,才半年不到就骑到别人头上,任谁都会有些怨气。”

        徐子东不解道:“拿命换回来的东西,又不是天上掉的,凭啥有怨气?”

        十八从军,二十三才来到这陌生世界的张盼对于军中的那些门道还算清楚,回想起往日的世界,只觉按资历循序渐进都还算好的,能不走后门,靠送钱送礼送女人上位就算不错了。

        抛开往日的回忆,张盼开解道:“不打仗的时候论资排辈,打起仗来就凭本事说话,别人怎么怨气都是别人的事,咱管不着,揪着这些也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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