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猎前后的部署都归梁奇烽和吴攸着手,眼下他虽刚回来,话事权仍然重。

        唐维在圈外看世家重臣商讨,他们寒门在这插不上话,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梁奇烽神情,不怎么能看出衰颓的迹象,似乎初七的护驾负伤,以及梁千业的遇刺,都不能带给他什么挫败。

        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春猎只怕意外在天泽宫。”吴攸转头看向唐维等人,有意将他们拉回天秤,“唐大人,稍候还需要你辛苦去一趟天泽宫,求问陛下身体如何,当初中毒之事加之前日遇刺,陛下苦身牢神,就怕到春猎时不便起身。”

        梁奇烽脸色稍有难看,却也只能附和。

        唐维恭敬应是,心里知道高骊能出发,问题是谢漆能不能同去。

        昨天去求见时,宫门都没能开,只听得高骊在里头低哑地回复简单的可与不可,还有一道难以抑制的野兽般的嘶吼。

        解毒是真正一日如三秋的可怖拉锯战,唐维旁观着,都觉胆战心惊,他不确定高骊能坚持多久。

        初十晚上,熬了三天半,高骊终于能搂着安静下来的谢漆平躺。

        他把谢漆托着趴在自己身上,咬印参差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抚着他的长发,眼神放空地望了一会天花板,感觉到怀里人动了,便立即垂眼摸他面颊:“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漆微弱地摇头,眼睛上的纱布换了新的,还得再缚几日,朱砂痣下的云纹青斑终于淡了,毒蛰伏回去,与他暂时握手言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