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多得无从说起。

        “不对,或许该反过来。太晚了,我来得太晚了,你已经变成这样了……我没办法保护你,我能做的都会变成徒劳。”高沅的声音慌乱了些,“我只有梁家,可舅父他曾害你,梁家不安全。你让我跟着你行吗?你去哪我就去哪,不管你是康健还是残废,我都想跟着你,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样都成。”

        谢漆面无表情地听他颠三倒四的乱述:“你喜欢我?”

        高沅的喋喋不休被打断了,满脸通红地抠着那手环,噙着泪点头,很快他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别扭地嘶哑道:“是,我喜欢,我不想离开你。”

        “为什么?我和你有很多交集吗?”

        高沅怔怔地看着他,满脸的泪痕:“谢漆,你可相信……前世今生,我们前世有缘。”

        谢漆缓慢地摇头:“你可以试着说服我,是怎么个有缘法。”

        高沅抠着手:“我们、我们曾经在同一个屋檐下,寸步不离地过了一年。”

        高沅抖着声音说起了前言不搭后语的琐碎日常,谢漆当他是妄想,始终不吭声。

        倒是高沅一口气说到上气不接下气,见他无动于衷,才气馁地收了口舌:“我没能说服你,是吗。”

        他通红着眼看谢漆安然若素,大有泰山崩于前也不改色的从容,修长苍白的指尖甚至在悠悠地轻敲左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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