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狗兄,背后戳人骨头似乎不太道德啊。”极为熟悉的温润男声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僵持的局面。最光阴松开手,转过身环抱着双臂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绮罗生推开门,缓缓踏了进来。依旧是潇洒风流的模样,毫无笑意的脸色却几乎能凝结成冰。在看向床上的人时,冰块如同被初春暖阳照射,迅速融化成柔情似水。“宝贝,你无恙乎?”

        意琦行没料到绮罗生这么快就寻到他,刚想点点头说无事,最光阴却在旁边插嘴道:“无恙,也就是堕胎未遂、被人强暴未遂、现在想休息养胎也未遂。”“最光阴!”意琦行怒视着对方,额头已经渗出了虚汗,莫名的心虚使他不敢去看绮罗生的神色。最光阴无辜式耸肩:“我有说错吗?”

        绮罗生垂下羽睫,微拢的眉头带着一丝难述的愧疚,他不与那小孩脾性的最光阴置气,真诚道谢:“最光阴,这段时间多谢你对他的照顾,接下来就交与我吧,意琦行也能习惯些。”“啊?”最光阴忍不住磨了磨牙根,这分明是让我别多管闲事嘛!不行,我不依!他寸步不让,“我捡到的人当然是我来照顾!”

        小小客房的气氛一瞬间降到零点,双方的手都不约而同的放在了腰侧的武器上,眼看此处就要发生一场血战,意琦行只能艰难的用双臂撑起身子,用虚弱的声音劝道:“不关他的事,最光阴你先放下刀……绮罗生你怎么也跟着胡闹!”绮罗生与最光阴却置若罔闻,双脚摆成与肩同宽的距离,两个人冷冷的注视着对方,随时都能拔刀一跃而起。

        电闪雷鸣间,银色与艳色的刀刃已冲撞在一起,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闪电——“够了!都别打了!”意琦行大喝一声,满心皆是阻止兄弟相残的念头,他伸手欲阻,竟翻滚着从床上摔了下来,眼看就要腹部着地,恐惧使他难以克制的惊呼出声:“啊!”他忍不住闭紧双眼,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未来临,四只手掌稳稳托住他的身躯,竟是跌入两个有力的怀抱。最光阴与绮罗生对视一眼,齐齐擦了擦额上惊出的冷汗。

        意琦行颤巍巍的睁开眼睛,两张放大的俊脸凑到他眼前,意琦行条件反射性向后一缩,却牵扯到腹部的肌肉:“诶呀!”绮罗生赶紧将他抱上床,轻柔地揉了揉他的肚子,低声劝道:“快别说话了,小心动了胎气。”

        “以他的身体状况,最好随我回时间城。”最光阴转过头对他说,绮罗生貌似有些为难,白色扇柄转了一圈又一圈,一咬牙还是答应了,“好吧,我也一同去。”

        最光阴一闪身,抢先把人打横抱起,踏出了客房,绮罗生紧跟其后。意琦行哪知道他俩嘀咕些什么,突然身体一悬空,就被人抱出了房间。最光阴满足的感受着怀里人挽住他脖子的双臂,奖励式的低头在他惊慌失措的脸上亲了一口:“别乱动。”下了楼梯,客栈一楼满是宾客,嘈杂的人声很快将他们淹没。

        此时意琦行僵硬的宛若一具尸体,他身上可穿的是裙装啊,就算宽松的裙摆能掩饰的了他比女子高大的多的身形,但他的相貌绝对与阴柔毫不沾边,要是被人看见……他只能将这张过分英气的脸埋在最光阴怀里,湿润的手心暴露了他的局促不安。“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闷闷的从胸口传来刻意压低声音的抗议,最光阴“啪!”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唔!”“你想让所有人都注意这里吗?老实点!”意琦行暗暗咬碎了一口银牙。

        店小二见他们三人出了门,麻溜的跑上来,热情招呼着:“客官有什么吩咐吗?”绮罗生点点头,道:“退房。”“好嘞!”店小二鞠了个浅躬,正准备下去呢,最光阴唤住他:“等等,我夫人身体不适,你去牵辆马车来。”绮罗生在旁边眯了眯眸子,冷笑一声,却对他怀中女子温柔问道:“可还需要些点心?”粉衣女子捂着脸摇了摇头,最光阴有些不爽:“我的夫人不用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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