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来弟双手抖动捂住嘴,缩在墙角,她不敢出声,客厅离玄关还有鞋柜的遮掩,所以男人是看不见她的身影,只要猫着,猫到他睡着了就好了。

        只要熬到睡着了就好了,只要他睡着了起了呼噜,再跑回房间,这样就好了。

        好害怕,好痛苦,这个人真的是她的父亲吗?疯子,疯子都是疯子,全部都是疯子——

        不不不,不行,还是简单收拾一下,女人要是回来看到一片狼藉又会来找她。

        已经面对了一个,她不想再看到另一个了。

        宋佑天,她真的好害怕……

        为什么吗?为什么这样的人可以做父母?为什么这样的人在一次又一次贬低这个称谓?

        为什么要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这个痛苦、恐怖、恶心、虚伪的世界。

        身体顺着墙面滑坐在地上,前面又响起了尖锐的辱骂夹杂激烈的碰撞声,无所谓了,宋来弟已经迷茫了。

        她开始怀疑起她的未来,熬过了高考,她真的能重获自由吗?

        什么是自由呢?自由的生活,是像他们一样被社会压力推搡,压榨着为数不多的精力,然后浑浑噩噩找个人结婚,产下下一代,几个充满对生活怨恨的人被命运捆绑在一起,一直循环往复相互折磨,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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