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慈航庵,山桃已谢尽,只余一地零落的残瓣,黏在的青砖地上,像是褪了sE的胭脂。妙音跟着那姓谢的书生走了,像一阵穿堂而过的风,卷走了庵里最後一点鲜活气息。师父静尘师太捻着佛珠,望着空荡荡的山门,只深深叹了口气:「尘缘未了,强求不得。」那声叹息,轻飘飘地落在妙净耳中,却重得压弯了她的脊梁。
妙净的光头,是十二岁那年,在佛前郑重剃度、受持沙弥尼戒时留下的。冰凉的剃刀刮过头皮,青丝尽落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斩断了尘缘,成了真正的佛门弟子。然而,庵堂的晨钟暮鼓里,总有一个身影刺着她的眼——那个与她同样被遗弃在庵门前、却被师父特许带发修行的妙音。从记事起,妙音那头鸦青的软发,就随着她懵懂的身影在佛殿、斋堂、回廊间晃动。年复一年,那发丝越长越长,乌黑柔亮,像一匹上好的绸缎,在灰扑扑的僧衣和一片光头的肃穆中,显得格格不入,又刺目得令人心惊。
「尘缘未了。」静尘师太总是这样淡淡地解释,彷佛这四字真言,便足以划开妙音与她们这些落发尼众之间无形的鸿G0u。同是弃婴,同饮一井水,同诵一部经,凭什麽妙音就能被预设拥有一条通往红尘的退路?凭什麽她那头青丝,就能成为区隔於清规戒律之外的特权印记?这份「特许」,像一根无形的刺,随着岁月,深深扎进妙净的心里,越埋越深。凭什麽?凭她那副永远长不大似的「天真」?凭她那双对世间情Ai浑然无知的懵懂眼眸?还是凭她……竟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引得那个如谪仙临世般的男子谢云深,甫一踏入这清寂之地,便将所有深沉似海、炽热如焰的目光,独独、毫无保留地倾注於她一人身上?
那夜佛堂的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烫在妙净的记忆里。烛火摇曳,映着观音低垂的悲悯眉目,也映着蒲团上交叠的人影。谢云深挺拔的身影将娇小的妙音完全笼罩,他俯身,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吻住了那双被惊惧染得Sh润的唇。妙音起初是惊惶的,小手无措地揪着蒲团边缘,细碎的呜咽从被堵住的唇缝溢出,脸颊酡红,泪珠滚落。可渐渐地,在那男人狂风骤雨般的侵袭下,她竟软了身子,长睫剧颤,任由他引导着那羞人的深吻。
妙净躲在Y暗的经幢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她看见谢云深的手滑下,牵引着妙音那只微凉的小手,覆上他腿间惊人的隆起。妙音惊吓地想缩回,却被他牢牢按住。接着,是腰带松开的细微声响……妙净猛地闭上眼,却无法阻止那画面侵入脑海——男人褪下束缚,那狰狞的、粉润硕大的yAn物弹跳而出,烛光下泛着Sh漉漉的ymI水光。谢云深按着妙音的後脑,强y地将那可怕之物送进她被迫张开、红肿不堪的小嘴里……
「唔嗯……呜……」妙音被顶得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闷哼,泪水汹涌,涎水狼狈地从嘴角溢出。那男人却在享受,喘息粗重,额角渗汗,眼底是焚尽一切的慾火,哪里还有半分书生的清雅?那是一种近乎亵渎神佛的、沉沦於背德快感中的炽热!最後那白浊的喷S,妙音呛咳蜷缩的模样……这一切,都成了缠绕妙净的毒蛇,日夜啃噬她的心。
凭什麽是妙音?那个连男nV大防都不懂、蠢钝如白纸的呆子?凭什麽她能得那样的亲近、那样的……独一无二?谢云深面对其他试图接近的nV尼,眼神是冷的,带着疏离的客气,像隔着千山万水。妙净曾鼓起勇气,端着一碗亲手熬煮的莲子羹送去他暂住的厢房。他开门,见是她,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丝被打扰的淡漠。他身上那GU清冽的墨香萦绕过来,却让妙净觉得b山风更冷。
「多谢师太,不敢劳烦。」他并未伸手触碰碗沿,只是微微颔首,语气礼貌得近乎刻板,「放在门外石阶即可。」随即关上了门,将她和她那点卑微的、未曾出口的心思一同关在了门外。妙净僵立片刻,终是将那碗羹放在冰冷的石阶上。那碗羹,後来在风中凉透,凝结成块。羞耻和怨恨像藤蔓,瞬间缠紧了妙净的心脏。她明白了,那个男人的温存、炽热、乃至他刻意压低的诱哄沙哑,都只属於妙音!她们这些落发受戒、循规蹈矩的nV尼,在他眼中,不过是泥塑木雕,与这庵堂里任何一尊佛像并无区别。
妙音走了,跟着她的情郎入了红尘。庵堂的日子恢复了Si水般的平静,诵经、洒扫、做功课,日复一日。可妙净心里的毒蛇却越发躁动。她开始做梦,梦里总是那夜佛堂摇曳的烛光,是谢云深压抑的低喘,是他腰间那可怕的隆起,最後总会变成自己——是她被按在蒲团上,被迫承受那炽热的吻、那狰狞的侵入……醒来时,亵K一片Sh冷黏腻。羞耻感几乎将她淹没,她跪在佛前拼命磕头,额头撞在冰冷的地砖上,试图将那些wUhuI的念头驱逐出去。可越是压抑,那慾望的毒火烧得越旺,伴随着蚀骨的嫉妒——妙音此刻,是不是正被那男人拥在怀里,享受着她永远无法触及的温存?
「修行……净心?」妙净对着铜镜中光头素衣的自己冷笑,镜中人眼神空洞,却又燃烧着一簇疯狂的火苗,「若那样是修行……为何独独渡她?为何不渡我?」她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得一颤,随即又被更深的怨毒淹没。既然清规戒律压不住这把邪火,既然神佛只渡妙音那样的「有缘人」,那她何必再苦苦挣扎?
机会来得b她预想的快。山下镇子里来了一队行脚的商贩,借宿在庵旁废弃的土地庙。为首的是个粗壮的刀疤脸汉子,姓陈,眼神总是带着一GU毫不掩饰的、打量货物般的下流。他来庵里讨水喝,目光黏在年轻nV尼身上,尤其是妙净——或许是因为她b其他nV尼更年轻,或许是她低头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神采,让那汉子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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