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洗衣液泡过以后,在衣领上打上一圈肥皂,手对手搓下口红印。
洗完,晾在阳台上。
俞早斜靠住阳台的玻璃拉门,天空细细长长,宛如一条黑丝带,隐隐泛着鸦青色。
衬衫在冷风中摇摇晃晃,似乎晃进了她心坎里。
很不愿意承认,她的内心非常不平静。
一个人?发了会儿呆,俞早又转头去整理客厅。
扫了地,拖了地,擦了桌子,扔掉花瓶里枯萎的花束。
黑色陶瓷花瓶里那几株栾树花上个月就干枯了。只不过她工作太忙,成天加班,都没?顾上扔。
干枯后的栾树花称不上好看,给人?一种美人?迟暮的沧桑感。原本鲜红炙热的小灯笼变得枯黄干瘪,花枝黝黑而狰狞。
俞早看着这花,内心猛地涌现几分?无力感。栾树从葱绿到鲜红,再到枯黄,最后演变成死?气沉沉的黑。
这恰恰就是人?的一生,从鲜活明媚的少?年人?变为成熟稳重的青年人?,再到上有老下有小,压力山大的中年人?,最后又成为白?发苍苍的老者。由炙热归于沉寂,最终走向枯败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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