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理,我以后要学医。”

        “我不出省,我要留在青陵,好好陪着我爸。”

        那年八月底,祁谨川一个人回了趟青陵一中。一中正门张贴了光荣榜,榜上是他们那届考取二本以上院校学生的名单。俞早名列前茅,她录取的是横桑c大,跟a大齐名的985名校,专业是工业设计。

        她既没有学医,也没有留在青陵。所谓的a大医学院到底是空谈,只有他一个人在意。

        ——

        a大一院在市区,仁和堂在堰山。一南一北,浪江从中间径直劈开,足足四十分钟的车程。而堰山大桥是必经之路。

        祁谨川熟练操纵方向盘,粉色小车跟随前面车流有序驶入堰山大桥。

        大桥巍峨雄伟,两侧灯柱笔直,耸入云霄。

        细雨微茫,江面雾气迷离,安静泊着两艘轮渡,水天连一线,隐隐现出小岛的轮廓。

        两人突然就断了话题,彼此沉寂。唯有两道平和的呼吸声浅浅交错。

        俞早抠着手指,空茫地注视着窗外,不知该如何再起话题。总得说点什么,这样一直沉默着也属实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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