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谨川敛眸,曲起指节轻敲方向盘,继续问:“你在樊林做什么工作?”
俞早小声回答:“我是灯具设计师。”
他状似不经意问了一句:“怎么没学医?”
俞早愕然,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要学医?”
祁谨川倏然一愣,意识到自己问多了,差点都泄露了自己心底的秘密。
他定了定心神,不紧不慢地说:“我看宁檬是中医,我以为你也会学医的。”
好似触碰到了俞早内心最柔软,也是最无助的那根心弦,她的表情蓦地变得很颓败,也很无力。
有些事一辈子都过不去。
她空然无助地望着窗外急速略过的建筑物,低声道:“我爸生病那段日子,我一心想学医,想治好我爸的病。可我爸根本等不了那么久,他很快就走了。我突然之间就没有动力学医了。学设计是因为它回报高,来钱快,毕业好找工作。”
记忆推拉撕扯,轰然坍塌,拉扯出巨大的断层。前尘往事扑面而来,过往一帧帧,一幕幕横在眼前。
祁谨川似乎又听到了某个遥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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