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偏楼闭了闭眼。
没关系,他在心里轻轻说,回去以后,你什么都不会记得。
你可以照顾你的家人,走在计划好的人生路上,完成非做不可的事情。
虽然他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世界,也再不能插足。
但怀抱着这些记忆,以这样的心情迎来终末,于他而言已是一种奢侈。
“谢征,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他几近温柔地注视着谢征,以从不敢明摆的、贪恋的眼神,描摹过五官的每一寸。
老贝壳犹疑地问:“小主人,这真的好吗……”傅偏楼已然听不进去。
静静地看着,慢慢地,再听不见半点声息。他才探出手,轻轻触碰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面颊。
不复温暖,比他还要冰冷。
谢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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