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下来,”他睁开眼,静静望向身后,眸中死寂一片,仿佛凝固了当年的血色,“所以他死了。”

        “我要代替他……照顾好妈妈和小运。”

        谢征顿了顿,垂下眼,“可我好像没办法做得像他一样。”

        不去想,就不会难受。

        朝前看,过去就追不上他。

        他一直这么麻痹自己,以忙碌填充空虚,惩罚自己一般,不敢有片刻停歇。

        “偶尔我也想过,”他几不可闻地说,“当初要是,死的是我就好了。”

        “他活着的话,妈妈也好、小运也好,应该会比现在轻松得多……”

        “……不准说了。”

        傅偏楼从后抱住他,声音颤抖,“也不准这么想。”

        “你救了我,谢征。”他的嗓子也不知何时变得嘶哑起来,哽咽道,“有你,才有如今的我。求你别说这种话,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很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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