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道视线在角落里瞧着他,瞪着他,无声地谴责着他。

        谢征不由想,这样做,真的好么?

        无疑,对傅偏楼全盘托出,是最不容易滋长心魔的办法。

        对方的歪道理太多,又很会忍耐委屈、安慰别人,届时,定会拍着胸脯笃定地哄他。

        说些诸如“找办法一起走”、或是“哪怕不能,也还有几十年,足够凡人过一辈子”之类,好听的虚话。

        虚是虚了点,可也足够消磨平定些郁气。

        但,谢征又想到住院的那段时日。

        一点点的红,无意间的碰触,便会令他整个僵住。

        他并不像情况严重的病人一般歇斯底里,很安静,安静得像是一样死物。哪怕面对哭泣的家人,听着她们的哀声呼唤,也做不出半点反应。

        父亲要他照顾她们,他却反而令她们担心。

        他踩着父亲的尸体活了下来,居然活成了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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