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修炼意在调理,他没有使用系统空间,故而外界时间过得飞快,已至晚暝之刻。
日薄西山,黄昏烂漫的光自窗外落在殿中,有一角擦到卧榻边沿。
那里静静垂着一只手腕,腕上红绳鲜艳欲滴。
由红线缠绕经络编织出来的绳子表面粗砺,衬得底下肌理十分细腻,温润如玉。
线结其实很老旧了,算算是十多年前的凡物,但多年风雨,磨损却很轻,近乎还像新的,足可见得主人的珍惜。
谢征瞧见,忽地心软了一瞬。
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傅偏楼蜷缩着身体,脊背贴着他的膝侧,一副沉眠的姿态。
本下意识想探手,拂去对方颊边凌乱翘起的发丝,可伸到一半,又顿在原地。
谢征凝视着自己的手,妄图分辨清楚,这股触碰的冲动究竟因何而起。
习惯?怜惜?溺爱?
许是熏香作祟,思绪朦朦胧胧,犹如无数根线,找不到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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