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他害怕成玄,害怕大师兄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这张笑脸。

        就像怕饿肚子、怕疼一样,是可以为了以后,稍微委屈一下的惧意。

        但这辈子,他好似被养得太娇气了,没办法委屈。乍一望见成玄的笑面,寒气直冲天灵盖,下意识要逃。

        挣扎过两下才陡然发觉,他竟被牢牢捆在了一张床上,还长出了角和尾巴?!

        “别乱动。”成玄皱眉,“今天怎么回事?一点也不听话。”

        针头拔出,他取完一管血,转身小心翼翼地注射到透明容器中。

        傅偏楼惊疑不定地环视四周,陈设陌生得厉害,到处都是不认识的物件,就连成玄都怪异至极,头发削短了不说,还长着翎羽和翅膀?

        不仅如此,左眼视线清晰,耳旁极其安静,向来吵闹的魔也不见踪影。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进雾后发生了什么?谢征和蔚明光在哪里?

        不知所措间,成玄收拾完器材,望了望表,可惜地看他一眼:“要上课了,我得走了,中午再回来给你喂食。你可要乖一点,好好养着身体。”

        “等等……”虚弱地喊出声,傅偏楼问道,“你不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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