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傅偏楼不肯回内峰去,非要在小小一间的弟子舍里过夜。

        谢征已慢慢习惯用打坐替代休息了,本没有躺下睡觉的打算,但看他执意留下,也不多推拒。

        算了,张弛有度,偶尔歇歇也有必要。

        更何况……今晚,他稍稍有些倦了。

        沐浴过后,和衣躺上床,傅偏楼自觉滚到里边,从薄毯中探出头,满身温暖的水汽。

        他的发还有些潮,和从前一样没耐心擦。

        谢征伸手过去,五指插入那流水般倾泻的乌瀑之中,用灵力沥干了。

        惬意地眯起眼,傅偏楼咕哝道:“你这边好冷。”

        “嫌冷便回内峰去。”谢征不为所动,“外峰没有冬暖夏凉的阵法。”

        “那边也冷,”傅偏楼哼道,“冷清的冷。我不喜欢。”

        没理会他的贫嘴,谢征握住他的肩,不言不语把人从被窝里扯出来,捋高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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