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偏楼不情不愿从怀里地掏出小药瓶,递过去。

        清凉的药膏融化在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傅偏楼盯着谢征的发旋,不停地提醒自己:他只是在弥补过失,没有其它意思,他就是这么一个性格恶劣、我行我素的家伙……

        对,谢征讨厌他,看到他就难受,恨不得杀了他,这可是对方亲口说的。

        ——但那张低眉敛目为他涂药的脸上,看不出半分嫌恶。

        ……真是个可怕的人。

        傅偏楼想,太奇怪了,自己怎么会觉得他跟其他任务者们不一样的?

        明明谢征才是里面最大的骗子。

        两只手都好好涂上药后,谢征仍觉得不妥帖。他一向不喜冲动,自己却因情绪起伏做出了预定之外的举动,心情十分沉重。

        带着这股沉重,他仔细地嘱咐傅偏楼:“不用省,好全之前每天都要涂,你身上的伤也是。够不到的地方就叫我,用完我会去添,明白吗?”

        “知道了。”傅偏楼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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