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杨婶家陈陋的摆设,大抵只比他和谢征住的小厢房好一些,别说前几辈子任务者们富丽堂皇的高府大宅,就连他出身的那个家,也远比这里漂亮开阔。
为什么?他想问,在听杨叔说完李草的身世后,这个念头就一直盘踞不去,越来越强烈。
为什么李草可以露出那样的笑容,仿佛所受的罪都事不关己?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过得辛苦,为此不忿、痛苦、自怨自艾。
可在李草面前,他的辛苦显得那样不值一提,要是说出口,怕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世人皆苦,非他一人。
倘若有人比他境遇更加惨淡,却依旧对世间溢满热情,他要以什么立场来质问上苍?要以何种理由去解释胸口漏风般的空洞?
傅偏楼满心茫然。
他蓦然感到一阵窒息,像被谁死死扼住了咽喉,脸色唰白。
杨婶见他神情有异,忧心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傅偏楼垂下眼睫,不自觉地咬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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