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鱼汤里加了姜丝,嘬一口,浑身都暖洋洋的。
傅偏楼捧着碗坐在床边,看杨婶小心地拆开李草头上绑的草叶,用毛巾擦干净周围血迹,再拿来布条好好地裹上去。
处理完伤口她换了盆水,让李草扒开衣服好好擦洗一遍身体。
瞧见他身上斑斑驳驳的淤青和擦伤,她双眉倒竖,咬牙骂道:“那群熊娃娃,下手也忒狠!小小年纪,跟他们爹一样不是好东西!”
“他们爹是?”傅偏楼问。
“还能有谁,镇上的泼皮无赖,以前他爹的酒肉朋友!”杨婶没好气,“骗人去赌光了身家还不够,因为李家婆娘没到手,整天搁娃娃面前教唆,撒气在他身上。”
没想到李草被欺负还有这样的内情,傅偏楼蹙起眉,听她絮絮叨叨地念:
“他娘啊,也是命苦……没摊上好男人,天天遭罪。唉,死了也好,死了干净,就是苦了她家娃娃,本来多好多听话……”
“我呢,就运气不错,同是被卖,好歹男人靠谱,孩子出息,在京城念着书呢。一家子一年忙到头,尽给他挣束脩了……好在就快熬出头了,以后说不准要当大官的。”
她一边说,一边利索地把人收拾妥当,塞进被窝里,盛来一碗鱼汤泡饭,给李草一勺一勺地喂:
“等你杨哥哥发达了,到时候啊,随你来蹭饭,蹭多少顿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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