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不大,但是任冬至走了很久,天太冷了,冻得她脸疼。

        等她终于找到医院门口,天已经微微亮,她的头发也结了冰霜,狼狈得像是流浪了好几年。

        她只想在医院附近转转,如果能变回猫,她或许可以进去找祝慈,再不济也能回趟家。

        可她没想到祝慈会出来得这么早,让她来不及躲,只能装疯卖傻糊弄过去。

        这会儿闲下来,任冬至又忍不住去想昨天的情景,越想越心悸。

        一开始她也以为祝慈的落水是意外,直到她潜入水里看到那惊人的一幕,便再也无法冷静下来。

        祝慈直直往水底沉去,脚腕上紧紧攥着一只腐朽惨白的手,再往下看去,面部已经浮肿腐烂的人脸露了出来,没有嘴唇的一排牙和牙床裸露出来,丑得惨绝人寰。

        任冬至水性也不好,但那一刻愤怒战胜了恐惧,她忘了自己是怎么从那怪物手中把祝慈抢回来的,只记得祝慈越来越冷的身体和逐渐消失的呼吸。

        灰暗的记忆充斥着脑海,任冬至难受地捂住脑袋,耳边响起一阵嗡鸣,世界的声音好像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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