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纪恂一边压着肚子一边气吁吁的走,直到看到一道长长的身影落进自己脚底下,他才一愣,停下来抬头看。

        傅书行就站在不远处。

        纪恂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傅书行说:“睡不着。”

        睡不着,所以你带着重伤一个人三更半夜从哨兵宿舍楼跋涉半天来到向导宿舍楼外,谁也不打扰。

        纪恂定定的看着傅书行,听那低低沉沉的三个字传进耳朵,又飘散远去……

        好吧。

        纪恂眼里涌起雾气,他承认,他就是在生气,气自己无能为力,气自己逞强嘴硬,气自己真没有出息,气自己哪怕傅书行对他再坏,他最后也没办法以同样的坏报复回去。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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