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默默往前走了好一段,沉默才被打破,是谢臻问她,“你打算去哪儿?”

        “商场,给我爸买双鞋,他那双劳保鞋已经磨得不像样了,”周遇一顿,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微妙,“今天这个父亲节,不会再重来了。”

        见谢臻没说话,她又问道,“谢云呢,怎么样了?”

        “还在房里睡着。”

        周遇蓦地忆起昨天一起跑下楼时,谢云忍痛的模样。

        她已经很勇敢了。

        “让她缓缓吧,会好的,”周遇说着,忽的停在路灯下,昏黄光线里,谢臻的脸也变得影影绰绰,“你呢,还好吗?”

        明明不是什么难题,奇怪的是,谢臻面对这个问题,似乎总是很难找到答案。

        或许是身体里那根弦已经上得太紧太久,等到终于能松懈的时候,反倒不知该怎么办了。

        “要不然,想想以后?比如大学去哪儿、以后想干什么,还有……跟你爸之间,其实主动权,一直都在你手上。”并非要劝谢臻原谅他父亲,周遇没那个立场,而且她真正想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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