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管怎么样,身体总归是你自己的,好好爱惜。”
生过病以后,且惠才知道大人们为什么总喜欢祝人身体健康。
对于病人来说,天空和花草、虫鱼一样,再斑斓也好,投射在她眼里都是灰色的,一点光亮都没有,眼看着以前那个活泼的自己慢慢被裹挟进黑暗里,却无能为力。
且惠默默想了很久,直到沈宗良叫她,“在想什么?”
她立马摇头,一看即知有鬼的表情。
沈宗良镇定地翻过一页,“总不是在想你那个要去出差的男朋友吧?”
他面上淡然不显,仿佛问候新男友,只是旧情人寒暄的一部分,没有别的意思。
但且惠在胡思乱想里,完全搞错了重点。
她说:“你当时在食堂都听到了?盘子就是摔给我看的。”
那么就是男朋友了,不是也快是了。
沈宗良察觉到自己捏着笔的力道太大,指骨松了松。
他的目光还停在那些条款上,“家里做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