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良两只手交在一起,架在了腿上。他玩味地看着她,声音清清淡淡,“嗯?我跟你说正事,你在跟我使小性子,耍贫嘴啊小惠?”
她的脸一下子全红了。刚才是凭着一时冲动说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声音有多娇,这个行为多像在蛮缠他。
且惠以为,这些年风雨交加,她一路蹒跚踉跄地走过来,早就成了个麻木的大人,再也做不来小女孩了。
但记忆是最会追本溯源的,一到了沈宗良面前,和他静静地说上几句话,那副幼态就自己跑了出来,藏都藏不住的娇憨。
她低头抚了抚裙面上落下的灰,很小声地说知道了。
这个样子就太乖了一点,有从前的影子,又经岁月的手,沉淀出更柔美的韵味。
她端正坐着,整个人溺在沈宗良的视线里,像从枝头砸向溪水的白山花。
领带上方的喉结滚了滚,在这间庄重严肃的办公室里,他晦暗的欲望又悄悄爬上来。不好再看下去了,沈宗良重新拿起文件,“我还要一会儿,你累了的话.......”
“我不累。”且惠急急忙忙地打断他,“您都还没说累呢。”
沈宗良勾了下唇角,“你不要和我比,我习惯了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且惠脱口而出:“还是这样吗?可是你今年已经不.......”
“不什么?”沈宗良捏着一份文件看她,诱供一样的口吻,“不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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