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说话,何况又能说什么,无非世事无常,琉璃易碎。
而大厦忽倾,是每一个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都不愿面对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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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且惠老里老早就起了床。
她换下睡衣,装好放进行李箱里,又麻利地收了收桌上的课本。
等忙得差不多,冯夫人派的车子也到了,是常见到的司机黎叔。
黎叔说:“圆圆啊,昨天玩到三点才回家,肯定是起不来了,夫人让我来送你过去。她说了,这房子空置多年,你住过去也好,还能添点人气儿。”
且惠感激地点头,“今天要辛苦你了,黎叔。”
昨天睡觉前,她翻到了幼圆的朋友圈,几只精美的香槟杯碰在一起,背后是冒着热气的汤泉。
这个社会的阶层早已经固化,就连社交生活也是分等级的,大致呈金字塔型。
大家各自在不同的通道里往返来回,碰不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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