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劳是一把催命的短剑,残忍地收刮着失败者的体能。

        被骑兵追赶了一天,没有饭吃、没有水喝,没有时间撒尿、没有时间拉屎,他们完全靠着逃生的意志在支撑。现在意志涣散,他们连站立都是困难。如果战场上有一名七八岁的孩童,一掌推下去,估计就能推到七八名匪兵。不是他们不想战斗,而是根本没有了战斗的体力。

        “我们投降。”

        “我们投降。”

        不知是谁的喊声,撬动了战场的多米诺骨牌,投降是唯一有希望的生路。

        既然别人都投降了,那自己还战什么?越来越多的匪兵扔掉兵器,跪在地上。

        只要扔掉兵器,只要跪在地上,就不会遭到四武营的追杀,就不会被地雷炸的血肉横飞。

        在彭镇西北面的官道上,在二百米雷区前,在数万四武营的士兵面前,跪着黑压压的匪兵,他们无助、恍惚、绝望地与夜空对视着。

        手雷到现在一颗都没用,二百米雷区也只是使用了五十米,匪兵就全部投降了。刘玉栓气得吹胡子瞪眼,仗打到现在,王二的匪兵都全部剿灭了,他还寸功未立。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股匪兵,一刀一枪都没用上,匪兵就投降了。

        他真想揪住这些匪兵的衣领,把他们一个个拉起来,继续战斗,好让自己的部下也得到战场的磨练,立下一份军功。

        “这些豆腐。”刘玉栓咕噜着。陪在刘玉栓身边的周游倒没那么多怨气,能全歼王二的匪兵,他已经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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