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火光之后,天空恢复了黑暗,王二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任何的物体,包括脚下的路。他爬起来后,也不管身边的亲兵,胡乱选择一个方向就向前逃跑。
又是“嘭”的一声巨响,王二的身子被炸成两截。火光中,王二上下半身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后,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滚动。
借着地雷爆炸的短暂火光,跑在前面的匪兵,特别是王二的亲随,都看到王二两个半截身子的分家。但他们没有时间悲伤,后面追兵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他们只好借助黑暗的掩护,掩耳盗铃式地继续向四面逃亡。
“嘭,嘭,嘭。”
王二的亲兵触发了地雷,人仰马翻,人的四肢和马的残肢在空中乱舞,人血和马血已经混杂在一起,分辨不清,人的惨叫声和马三嘶鸣声,在地雷爆炸之后寂静的间隙,能传到十里之外……
祖大寿加快了追赶的速度,满桂的骑兵又从两边的山谷中发出呐喊,匪兵只有向前一条路。
不断有地雷被触发,在隐约的火光中,人的胳膊和大腿在空中飞舞,鲜血像暴雨一样倾泻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有些匪兵甚至是被同伴的胳膊、脑袋、大腿击中,瘫倒在地。
后有追兵,正挥舞着各种明军标准的兵器收割着落单的匪兵;前面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血腥路,还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已经有上百名匪兵倒下。
匪兵谁也不知道地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胳膊、大腿或者脑袋,什么时候就会像蝴蝶一样在空中漫舞。
未知是一把坚韧的钢刀,无情地绞杀着失败者的希望。
如果刚出城的时候,匪兵就遇到这种绝境,他们还可以转身再战,在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千钧一发、生死存亡的关头,也许他们还能杀出一条生路。但现在,他们已经被这些巨大的爆炸声吓得屁滚尿流,不是他们不想战斗,而是根本没有了战斗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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