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走得很快,从闻人笑的东宫别苑到太医院有好一阵的路程要走,闻人笑感觉他走着走着就快要带自己飞起来。
身影所至之处,树叶攒动,清风拂来。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就好像夏日里树下的一片清凉。那股清凉像流水一样,从谢郁的身上缓缓地注入到闻人笑的心间,好似并不能使她的心也跟着凉快起来,反而渐渐被什么东西给充斥着,鼓鼓胀胀的。
闻人笑说:“这次,你好像真的很关心我。”
“能别这么多废话么”
过了一会儿,闻人笑又道:“那个”
“你闭嘴”
闻人笑动了动手臂,她不知双手该放在何处,一路都是下垂着,让她手臂血脉不通,端地发凉。她看了看谢郁,鬼使神差地伸了伸双手,然后轻轻地套上他的脖颈。
她能听见谢郁的心跳和呼吸。
她能看见谢郁倏地停下了脚步,瞠了瞠双眼,不可置信一般地缓缓垂下头来,对上她的双眼。
她的眼睛,干净分明,像被清水浸洗过的琥珀,坦然,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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