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您真的没有失忆?】
拉斐尔的光脑画面里,对面的墨镜从高挺鼻梁上滑落一点,露出那张熟悉的脸,那双清丽无辜的眼睛微眨。
【抱歉呀。我刚想起来,我确实不认识你,你哪位?】
【所以呢?好像没有规定说,你们自顾自献上忠诚,我就必须待在你们安排的位置乖乖听你们的道理吧?】
【我本来就是个很无情的性格呢……】
“萨尔。”
熟悉的腔调与现实重合在一起,他的殿下即使沦至任人宰割的地步,垂下纤长蝶翼般的睫羽时,也宛如俯视臣民,“——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萨尔伊斯垂在身侧的手指发颤,轻微而孱弱的,蛛网上垂死挣扎的猎物一样。
人在越想要保持镇静时,身体越容易不受控制。双拳想要攥紧却酸软无力,就像被注射了镇静剂不能动弹的那个人是他。
他没有办法反驳这句话。
有关失忆的许多细节他没有询问过对方。包括为什么称呼他“哥哥”,为什么忘记一切还记得他,为什么有时像是连基本常识都忘了,有时又对屋里一切物品的使用谙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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