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言息眉心紧蹙,靠进萨尔伊斯怀里,闷头抵着他肩窝不住地蹭,“我头疼……”

        军医止欲又言,欲言又止。

        “很疼吗?”萨尔伊斯少见地进退无措起来,手指沿着言息太阳穴往上轻缓按揉,另一手安抚地揉他背心,低声哄着,“我们回去先睡一觉,睡醒就到家了。”

        军医赶忙嗯嗯嗯点头:“是的是的,睡一觉就好多了。”

        因为言息“疼”得一直往他怀里挤,萨尔伊斯索性将他抱离地面,再度拥进怀里——不得不承认,最后还是这个姿势让他们双方都有安全感。听见军医的话,萨尔伊斯脸色淡下来,起身的同时静静睨去一眼:“殿下有可能恢复记忆吗?”

        言息耳朵悄悄竖起,听军医模棱两可、水平很高地说:“这个嘛……可能很快就会全部想起,也有可能永远都记不起来。”

        言息确实累得很快就睡着了。

        坠下高空时那刹那超越身躯束缚的状态,让他瞬间捕捉了许多模糊的信息——

        矿山顶陷入两难的索姆亚的气息声,更远处霍维斯带领的护卫队高速拍打虫翼赶来的声音,以及让他感到熟悉和安心的萨尔伊斯的气味和呼吸声,乃至于正分崩离析的能源矿石爆裂的声音……

        这种从未见过的矿石的分子信息与能量转换公式,像是随着火星一起迸了出来,汹涌挤进他脑海。

        甚至于虫翼构造也被剖解在眼前,让他瞬间明白为什么肩胛上那两点细缝便能自由收纳巨大的虫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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