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小心翼翼笑了一下,很浅的弧度,“医生就在隔壁房间,我们很快就回来。”
明明现在能什么剧情都不想,只是单纯享受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可言息仍莫名因为那个笑容感到心脏被轻轻掐了一下,他忍不住伸手去勾对方的小拇指。
萨尔伊斯指头也动了动,然后摸索他的指尖扣紧,完成一个坚定的十指相扣的动作。言息忽然觉得那个动作,比起模糊记忆里,他们婚礼上互相为对方推进戒指时还要坚定和虔诚。
医务室。
军舰上随行的军医职业素养良好,对十指相牵的患者和患者家属视若无睹。
军医更在意的,也许是手里那份怎么看怎么正常的报告。
再三看过检测结果,这位行医经验丰富的医生迟疑地推了推镜片说:“上将,殿下的脑神经并没有受损,精神力的阈值也属于正常范围——”
萨尔伊斯看了眼言息。
言息什么都不懂似的眨眨眼。
“可是,”萨尔伊斯看回医生,声音冷淡,质疑着跟随自己许多年的军医的医学水准,“殿下的确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那……也许不排除突发变故造成的心理压力,致使记忆混乱的情况。不过丧失的记忆这么完整,也很少见啊,不如我和殿下单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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