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看起来很愉悦地接过那束花,把它当作敬职敬业的解秘书订的东西,然后看似珍重、实则随意地,把它放进后座那堆鲜花里。那样枝叶招摇、万紫千红的花堆里,小小的花束便显得更不起眼了。
世上的花语千千万万,也许知道他不会知道,也是隐晦之一。
忙碌的杀青仪式后,或许该歇上一段时间。
但言息明白,比他还要忙碌的明总能在工作日抽出这完整的半天来,有多不容易。那么,就直接去约会吧,说好一起看电影的。
在明照衣询问去哪边的电影院时,言息状若随意地问:“哥哥想看吗?——我拍的电影,还没剪辑的第一版。”
“……没关系吗?”明照衣有些意外。
“没关系啦,反正哥哥又不会把剧情透露出去。”他倚在车窗边,车水马龙的光像流水一样漫过那双深浓眼睛,口吻却清淡,“不过文艺片也没什么剧情?”
最重要的是。
“我想让哥哥第一个看到。”
短暂沉默。
红灯跳到绿灯。
车载音响里的情人从在一起唱到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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