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仿佛化身尖叫鸡。

        在那片刻,言息微不可察地停顿住。

        他漫不经心想,是啊,如果真的这么照做了,那这些天他的苦心坚持又算什么,当初分开时被迫说出的那些伤人至深的话又算什么。一切为了回到正轨而做出的努力,不都付之东流了吗?

        可是,请按你的感受来。

        在那些漫不经心像杂草一样的思绪,一点点灌进脑子里时,他的身体仍在按直觉行动。直觉总是先于理智的。

        他俯下了身,和坐在床沿的明照衣对上视线。

        他突然发觉眼下浑身是泥的他们有多么滑稽。明照衣的发梢因已经凝结的泥水黏结成一缕一缕的,他身上也干净不到哪去,手指抚摸上明照衣的脸时,甚至把一点泥渍带到对方的眼睑下。

        明照衣颤了下眼睑。

        指腹下轻微的、脆弱的颤动,某个瞬间拨动言息心弦。

        ——那会让他联想到自愿泥足深陷的凡人,掉进泥潭里的白天鹅或失去水晶鞋的灰姑娘,让他强烈地不舍得,又急切地想破坏。

        虎口卡住了明照衣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抬起,撕咬借由亲吻的名义在言息眉眼半阖时落下。

        他碾磨着明照衣的唇,强势地,急狠地,又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散漫——借由统老师的经典名言,那叫明知“拿捏得死死的”;借由刚才的联想,那叫他明知对方已经泥足深陷,白天鹅无法再从泥潭里起飞,灰姑娘也无法再在12点的钟声响起时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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