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水泠泠的眼,映着暮sE残光,一眨不眨的,直直迎上他的审视。
“可依我看,分明是贵人们一时兴起,伸手将人从泥里拈起来,等人沾了点高处的光,转脸又骂人不该生了痴念,W了他们的眼。”
仿佛被这句话刺中了某处,褚临川眉锋一蹙,“你这张嘴、连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X子,早晚会惹出祸端来。”他身子微倾,每一句都像要把“弃奴”的下场,狠狠烙进她骨子里。
春桃听着,心底里的厌烦早化作嘲弄。
一个仰仗主子脸sE过活的管事,转过头来,摆出一副洞悉世情、指点迷津的嘴脸,教她这同为奴婢的人该怎么活。
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褚管事金玉良言,春桃自然谨记于心。”春桃打断他,嗓音如珠玉落地,一字、一句,悉数砸进暮sE之中,带着玉石特有的冷冽。
“但这漱玉轩里,褚管事既不当差,更不是主子。我的命数,有我自己担着,不敢劳烦褚管事费心筹谋。”
“告退。”
她不再看他一眼,径自屈膝行了一礼,随即转身没入暮sE中。独留褚临川一人站在原地,身形浸在梧桐树下,良久未动。
回到狭小又闷热的耳房,春桃反手闩上门,点起灯,凝望灯花,发了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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