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架起,露出斗篷下银红的裤裙,脚腕上的铃铛镯此时才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阵脆响。
六花竖起的小尖耳朵敏锐的抖了抖,这个声响它很熟悉,在家时半夜就常听到,刚才也捕捉了几声,只是草原的寒风刮起来没完没了,呼啸声影响了它的耳力,以至于听得不太真切,它现在就十分疑惑的歪脑袋,盯着主人那双一抬起就能将人踹进墙里的腿。
劳累了半宿,本该抱着幼儿睡觉了的,却被这边的动静弄得心烦,虞归晚此刻的心情只能用糟糕透顶来形容。
她木着脸,狭长的眸子带着冰冷和威慑扫过妙娘,再转到终于老实下来的阎罗娘,最后定格在那枚平安扣上。
上眼皮轻轻一撩,出口的声音略带嘶哑,“连我手底下的人你都敢随便睡,有能耐了。”
阎罗娘哂笑。
平日里玩笑归玩笑,虞归晚要是真狠起来,她也是有点怵的,再说阎罗寨都没了,她暂时没地去,现在算是靠虞归晚的庇护。
俗话说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又‘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拎得清的,所以在南柏舍那阵子她也就闲着没事撩两下那些军汉,虞归晚手底下的人她就算再馋都没有朝其伸手。
又不是她存心招惹妙娘,分明是妙娘醉酒认不清人,缠着她胡来,她阎罗娘一世匪名,让人闻风丧胆,结果被一个比自己弱的女人吃干抹净,她回味了下还觉得很享受。
但不管怎么说,人不是她主动招惹,细算起来也很冤,虞归晚要是以此来算账,她也不服。
“你怎么不问问她,那晚到底是谁先主动的,怎么现在反倒全成我的不是了。”她一指妙娘。
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什么了,反正不能让虞归晚把这宗罪全摁她头上,否则以虞归晚那护犊子的劲头,她的下场肯定会很惨,现在就算死她也要将妙娘拉下来给自己垫背,有账到了地府阎罗殿再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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