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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门口的六花在她身后探头探脑,确定屋里的人都不赶它之后才蹑手蹑脚贴着墙根溜进来,小心卧在炕下,长长的嘴巴吧唧一下枕在幼儿那双绣花鞋上,舒服叹一口气,才美滋滋闭上眼打盹儿,在草原溜达两日,它可没怎么睡觉。

        虞归晚低头看脚边这雪白的大狼头,弯腰弹了弹它竖起的尖耳朵,六花怕痒的抖两下,睁开一只眼往上斜,像翻白眼似的,接收到主人眼底的冷意,它又识趣继续瞌睡。

        幼儿往里让出个位置给她,又朝廖姑那边努努嘴,轻笑道:“还能有谁,自是咱们家这位古灵精怪的小主子,脸上的疤也不去了,要留着吓唬人呢。”

        虞归晚坐下,把手掌往廖姑头上拍,“以后照镜子被自己丑哭了可别后悔。”

        早已习惯师父铁砂掌的廖姑不服气道:“师父怎么也以貌取人啊,这可不对。”

        “你还教训起我来了,”虞归晚懒得搭理她,转头跟幼儿说话,见摆在桌上的早饭未曾动多少,便问:“不合胃口?还是哪里不舒服?我再让程伯去请昨日那大夫来给你瞧瞧。”

        昨夜她处理完刘卜算就回了屋,也没睡,一直守在旁边,直到天明确定幼儿无事了才出门。

        她伸手试了下幼儿额头的温度,也不烫,没发热。

        幼儿也是醒来了才从妙娘这得知蛊虫已被取出,她就记得昨夜岁岁划破了掌心,流了许多血,又叫她不要动,之后她就觉得头痛欲裂,十分难捱,支撑不住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醒来时觉着头有些不适,现下已好多了,”见虞归晚手上缠着布,幼儿心口又痛,轻轻握过去,问道,“伤口深不深?”

        其实已经愈合了,是为了不让她看出来缠布的,解释起来麻烦,虞归晚也不知要如何说,她对自己身体的秘密也没有答案,不是人也未可知。

        “就是划了一下,没大碍的。”她将桌上的麦仁粥拿过来,还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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