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你就十一了,还像小孩?”妙娘将她抓过来,扒开衣服重新上药,还不忘取笑道,“在家时也不见你这般矫情,怎的到了这就生出这许多娇气来,晚上睡觉都要人哄,抓着我的衣角,害得我连夜都起不得,生生憋到今早上。”
廖姑红了脸,昨夜她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她脸上的鞭伤很严重,昨日请来的老大夫说好了也会留疤,妙娘本还想再打趣她两句,可瞧着她这破了相的脸就联想到她在东辽大营遭的罪,到嘴边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她险些将命丢在那,好不容易才救回来,宠着些也是应该的。
“可疼?”妙娘极小心的给她上药。
廖姑抽了下鼻子,“不疼。”
幼儿摸着她的脑袋瓜,“麒麟城有位医术十分了得的老太医,会制一方消疤去痕的药膏,日后请他为你诊治。”
哪知廖姑不走寻常路,并未觉得伤疤在脸上影响容貌,“我不治,留着疤才好,让人一看就知道我不好惹,凶神恶煞,不用出手就能吓死对方,待回了南柏舍,我还想央求陶翁帮做一个铜眼罩,以后我戴着眼罩,再披上红斗篷,骑在马上多威风!”
阎罗娘手底下有一女土匪就是个独眼龙,戴个黑色的眼罩,平时沉默寡言,身手却十分了得,听说在河渠她一人就斩了数十东辽兵,还擒了两个副将,功劳可不小,待平定偏关,回去论功行赏,此人定是头一波的功臣。
廖姑年岁小,平时就喜欢这种耍起来谁也不放在眼里的人,当然,师父永远是她心目中最厉害的存在,谁也越不过去。
幼儿撑着额头,笑得很无奈,“好端端的,为何要戴眼罩。”
还要铜的,她实是赏不来廖姑的审美。
廖姑这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就爱那些金灿灿银闪闪的东西,觉得这样的才亮眼好看。
“谁要戴眼罩?”虞归晚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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