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钟长诀说,“但那个按下发射按钮的不能是我。就是不行。”

        “所以,这就是你的觉悟?”经过怒火的发泄,联首已经冷静下来,声音意外地波澜不惊,“为了一个完全不会改变的结果,你就打算抛弃你的士兵?”

        这一问不啻五雷轰顶。钟长诀望向自己的手,上面已经沾满了鲜血,这是一个只能越陷越深的无底洞。

        “还有你那个小情人,”联首的轰炸还在继续,“你就这么死掉,留下他一个?死是最轻松的结果,这个时局,他这样没有背景的美人,下场可比死惨得多。”

        钟长诀猛地抬起目光。他们对峙着,可谁都知道胜负已定。

        “你看,”联首微微一笑,这笑容是如此鲜明的嘲讽,“人命的价值确实有大小,有些人就是比其他人重要,不是吗?”

        他又回到办公桌后:“长桌会议前,你给我一个初步的方案。”

        钟长诀远远望着那刺目的红色,转身走出房门,身体仿佛比来时沉重许多。

        即将有成千上万人死去,而他们的死,又将引起成千上万人狂欢。

        那即将踏入坟墓的人,和那沉浸于愤怒的人,对此都一无所知。

        所知者唯有他,和房间里的人。他们是寻找各种正当理由的屠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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