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显示出决心,”联首说,“让他们知道,联邦决不允许别国欺辱自己的人民。我在竞选时就说过,我们必须向全世界证明,犯我民者,虽远必诛!”
他们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太久,联首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冷冷地盯着钟长诀,内心只剩下叹息。果然,机械还是机械,若他是联邦的子民,决不会把敌国百姓的命,看得这么重。
“这不是我个人的选择,”他说,“你去街头,随便问联邦的任何一个民众,那人都会告诉你,自己支持轰炸。换任何一个人坐在我的位置,都会选择轰炸。”
钟长诀知道他说得对。惟其如此,才更为恐怖。“我做不到。”钟长诀说。
“你想清楚再说话。”
“我做不到。”
“我是在下军令,”联首说,“临阵抗命,袒护敌国民众,你这是叛国罪,军事法庭可以立刻枪毙你。”
钟长诀望着办公桌的抽屉,他知道那里常年放着武器:“那就枪毙我吧。”
“你到底在想什么?”联首百思不得其解,“你又不是世界警察,又不是联合国秘书长,你是联邦的指挥官,你不需要关心所有人,只需要关心联邦的人民和士兵!”
“是啊,”钟长诀说,“战争就是这样开始的。”
联首眯起眼睛,深深叹气:“你死了,换一个指挥官,轰炸还是要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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