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祁染开始了志愿工作。那张信纸放在沙发上,每天回去,他都能看到它,却迟迟不动笔。
他不知道能写什么,倾诉思念、乞求平安?这似乎是恋人和家人做的,他和钟长诀是这种关系吗?
不是吗?
恋人会做的事,相互倾诉、相互支持、相互关心和照顾、各种亲密接触,他们都做过了。
然而,他们的关系却依旧朦朦胧胧,止步不前。
他知道,问题出在他这里,他一开场就把他们的关系弄成了死局。
为了对方,他应该抛弃过去,又不应该抛弃过去;应该说明真相,又不应该说明真相;应该向前一步,又不应该向前一步。
他就这么混沌地活着,混沌地停滞着。他怨恨这个懦弱庸碌的自己。
可他依旧提起笔,又放下,借口自己有事要做,走出家门,随着车队去医院。
军区医院,大部分是前线运输回来的伤兵。医护人员忙碌地进进出出,病房中时不时传出痛苦的呻吟。
忽然,他的目光定在了一张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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