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那声音罕见地轻柔,“我不会有事的。”

        祁染把脸埋在宽阔的肩膀上。安慰是空洞的,可面前这怀抱、这温暖,是真实的。

        钟长诀直起身,伸手抚摸他的脸。

        “别用忐忑不安的眼神送我走,”钟长诀用目光仔细描摹他的眼睛,沉思片刻,说,“你还是喝醉的时候最可爱。”

        旧事重提。

        祁染咬了咬口腔内壁。愧疚又要击垮他了,他应该愧疚,但不要是现在,他想让这一刻多停留一会儿。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问。

        钟长诀的手停住了,语气有些疑惑:“你不记得我把你扔进海里,还拷在床柱上了?”

        “我是说现在。”

        钟长诀沉默有顷,开口道:“你大概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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