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寂静。两人的目光就这样久久胶着。

        钟长诀心中泛起波澜万丈的情绪,猛烈却不可名状。喜悦?欣慰?感动?

        他无法描述,他只知道,当它如风暴一般冲刷过自己的身体,那时局引发的烦乱、动荡、质疑暂时消失了,留下一种渺远、广阔的平静。

        半晌,他开口说:“不用那么担心,我是指挥官,我会待在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祁染想,他就死了。

        是的,现在早已不是将军亲自上战场、当前锋的时候了,指挥部会放在远离炮火的隐蔽之所。

        将军不会面临直接的枪林弹雨,但他的刺杀价值高于士兵,潜在危险并不低。

        尽管远离交火区,那发炮弹还是精准落在了那个人头上。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他害怕,真的害怕。

        或许是他眼神中流露出恐惧,面前的人像是受到了召唤,走上前,伸出手,紧紧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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