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官发觉他脸色有些异样,不过情况紧急,只得先汇报:“联首到了,他让您马上去见他。”

        嗡鸣声逐渐减弱,各种军务政事,又像汇入大海的涓涓细流,重新流入脑中。

        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晰,钟长诀的目光沉了下来。

        他杀了弗里曼·贝肯,联首必定是来问罪的。联首会怎么发落他呢?叫骂、痛打,还是直接一发子弹?

        他刚进门,房中的人就转过身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推到墙上。

        联首年过半百,力量依然惊人,足可制住高大的壮年男子。但钟长诀并非普通人,他可以将对方击倒,只是想观望一下,对方打算怎么做。

        联首一反平常的坚忍冷静,每根皱纹都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像一头怒极的雄狮:“你居然在他的装备上动手脚,你敢这么折磨他……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钟长诀沉默片刻,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害了谁?”

        衣领上的手握紧了:“这种时候你跟我装傻?”

        “贝肯上尉是操作失误,才中毒的,”钟长诀说,“我觉得这种结局都算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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