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穿过拱形大门,浮雕的繁复让他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副联首出身巨富,但老派财阀的奢华还是带给他不小的冲击。

        庄园和蓝港结构相似,只是更古朴一些。主楼还是科林时期的拱顶和大理石柱,看起来像座宫殿。祁染能想象,两三百年前,副联首的曾曾曾祖就坐在同一个门廊下,擎着同一款杯子,喝着同一种红酒。只是如今端酒来的不是侍者,是自动供应机而已。

        看到他走进门厅,伊文朝他招手。副联首随意坐在石刻排架上,靠着柱子,手边是供应机顶起的小桌子。祁染走到她旁边坐下,供应机慢慢滑过来,将另一杯酒送到他手边。

        “这几天忙着国情咨文的事,都没找你聊聊,”棕色眼睛笑着望他,“还过得惯吗?”

        “都很好,”祁染说,“就是太宽敞了,不习惯。”

        伊文望着远处的球场:“在这个时候,有点朱门酒肉臭的意思吧。”

        这话赞同反对都不好,祁染没顺着往下说,捡起了另一个话题:“都说您叔叔是奥尔斯的幕后控股人,这是真的吗?”

        奥尔斯是食品工业巨头,主营肉类加工,年收超过700亿克朗,公开的执行董事里没有伊文家族的人,可她的家族根基太深,传闻又像模像样,很难让人不怀疑。

        伊文避而不答:“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开战以来,大部分家庭都拿罐头当主食,”祁染说,“价格翻番了,生活很受影响。”

        “原材料涨了,人工、电、水都在涨,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伊文说,“更别提有那么多人抢货,大把大把往地下室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