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你都戴着,还以为是哪个新教的信物。”

        “是弟弟小时候磨了送给我的,”祁染用了和幕僚长那时一样的说辞,喉咙却比那时干涩很多,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不信教。”

        主教的祷告结束,随行的乐手拉起琴弦,唱诗班唱起教歌。

        “为什么不信教?”

        “需要理由吗?”

        清亮的歌声如同空谷清泉,与钟长诀的低音泾渭分明。“它哪里没打动你?”

        “以科学为生的人,很难相信那些违反科学规律的东西吧,”祁染说,“而且,圣典还阻碍了科学教育,很多信徒都以为灭世洪水真的发生过,还把它和古世纪的大灭绝混在一起。每次和他们交谈,都让人感觉很沮丧。”

        “有些科学家,晚年也信教的。”

        祁染想了想,又说:“还有,神对人的要求太高,就说福音篇吧,神子被人背叛了,还要代人受过,被钉在火刑架上,活活烧死。要有这样伟大的奉献精神,才能获得神的认可,捡回一条命复活,太可怕了。”

        在清歌的回旋里,祁染的目光下意识飞到他脸上,这次停住了。

        钟长诀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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