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的光束从树干上滑过,那人回来了。
房间隔音太好,他只能拉开一条门缝,屏息细听。军靴的声音踏进门,接着是窸窣的衣料摩擦声。而后,脚步声渐入客厅,顿了顿,突然上了楼梯。
从他搬进来,钟长诀从未走过楼梯,更不曾造访二楼。台阶的响声像是敲在心上的重击,他慌忙把门关上。
敲门声响了。
“身体不舒服吗?”
祁染本想装睡,又怕对方真的进门查看情况。思忖片刻,还是转过身,打开门。
熟悉的面庞还是往日神情,可祁染的目光一碰上,就像被烧灼似的,立刻移开了。
“头痛,”他说,“想早点睡。”
他没看钟长诀的脸,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变化。那眼中的关切,在注视过他的脸色后,忽然变成了惊异与不解。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