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坐起来,用手臂抱住自己。客厅变得如同停尸间一样冰冷。

        他迫切地想要一点温暖。

        他抬起头,看到桌上的水滴型瓶子。

        喝一点,应该没有关系吧。

        他把瓶塞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奶制品的甜香扑鼻而来,液体厚重且柔滑,很容易入口,他不知不觉中喝掉了满杯。

        他不知道,这种饮品的甜味盖过了酒精,实际上度数是很高的。

        眩晕的到来并不急促,它一点一点模糊了意识的边缘,让视野变得忽近忽远,让声音变为低频的嗡鸣。

        祁染靠在餐桌上,神智慢慢沉下深海。

        他终于感到了温暖。

        这种感觉有点像手术后,他疼得睡不着,医生给他滴入止痛药的时候,但比那更舒适,更梦幻。

        隔着客厅,他望向对面的窗户,拿着杯子的手忽然顿住了。零星的羽绒逐风飞舞,门前的南天竹不知何时染上了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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